《巴黎圣母院的圣诞夜》这张唱片我己经听过多次,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:明明只是一张很音乐很平易近人的实况录音,为什么总得到令人心悸不己的震憾?直到把音响系统调整出明确音场深度与宽度后,才感受到全新的音乐与音响体验。 在西方文化的建筑艺术中,有一种关联于宗教建筑的空间比例被称为“神圣空间”,它却产生独特的音响意义——因为在此空间发声,特殊的残响会让你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动与心悸。许多唱片标榜发烧录音,往往选择录制圣乐作品。其实并不见得是为了宗教音乐的意义而录,而是在教堂中进行特殊音乐调式的发声,的确容易有一种接近神圣空间的感受,于是便很容易得到音响效果突出的快感。但是,家里的音响系统能表现出神圣空间的庄严感吗?当然要货真价实地呈现出神圣空间的现场感是不可能的,只能接近那种感动。
无论低价或高价音响系统,都可以调整出合理的音场宽度与深度,用GT 1聆听这张唱片,果然呈现出神圣空间的感动。有趣的是,播放本唱片之前,先播放过其它标榜发烧录音的圣乐CD唱片。这些标榜在教堂里的录音固然音质还不错,但是却表现不出神圣空间应有的感动。等到播放这张巴黎圣母院的唱片,我才真正了解 FY/SOLSTICE 的录音艺术有多么的厉害了——除了高超的音质表现外,那种具体呈现神圣空间的程度,真的是令人可以“看到”一个鲜活存在的圣母院。难道是只有在巴黎圣母院的录音才有可能表达出如此的空间感动?如果是流行的后期制作混音方式的音响效果唱片能成功表现吗?GT 1播放这张CD时让我清楚听出来,以第三首为例:右声道童声出现后,音响系统应该能表现出右声道的童声迷漫到左声道一面看不到的墙,该墙反射右声道的童声而应和之,因而感觉到童声自然缠绕充满了整个空间。这是神圣空间的音响之美,也严苛考验音响系统有没有这种能耐。唱片的第四首更佳,GT 1能表现每个人声的声部都位于不同的“空间深度”位置,每个位置一发声都循着声波反射环绕在左右两声道。当然我还是得再强调,得到这种神圣空间的感受不在于音响的价格高低,而在于音响调校的工夫与是否能正视音乐精神的指引。比较其它宣称发烧唱片的圣乐录音,这下子知道了:要录好听的音质或许还有可能,但是要录下神圣空间的灵气就非常困难了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巴黎圣母院才有这种感动?还是 FY/SOLSTICE 的录音艺术实在太高明了?于是我尝试同样比较 FY/SOLSTICE 的宗教音乐唱片,从而肯定这张巴黎圣母院的唱片之所以有神空间的悸动,恐怕只是科技与人文交会的一个巧合。很明显的,神圣空间的感动不只是录音科技的成就,也是录音师的人文素养与录音情境的交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