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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#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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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017-02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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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預設 可能是我對古典樂最後的猜測

    有個非常簡單的客觀事實可以證明「我應該是有聽到音質,但我不在意或沒注意。」只是我在思考這件事的過程中犯了「拿著手機找手機」的錯誤,只想在小地方找蛛絲馬跡,壓根忘記眼前就是明擺著解答。這也可以解釋了某些過去我認為「不合邏輯」的事情。

    首先那個最有力的客觀事實就是:我有買HORTUS134這張唱片。一聽試聽檔我就決定要買。我聽感是:真好聽,但不是最強的天團,力道算有。如果只看這些,理論上我沒道理喜歡到掏腰包去買。我雖然覺得奇怪,但還是決定相信這個感覺。
    不過隨著討論到現在,我猜我就是聽到「音質」。

    以下幾個不合邏輯的可能也是與「音質」有關係。

    第一,好聽,但不是最強。
    1-1.微笑之地
    https://youtu.be/wxcS4iDdeTM
    這首前面就讓我覺得這是天團,但明明根本還沒合奏。為何我光聽前面幾個樂器就這麼覺得?此外那鼓聲給我一種「飽滿」的感覺,我覺得光聽這打鼓我就認定這是天團,當時我就覺得這「很沒道理」,但我還是這麼認為。
    另外就是這首的弦樂合奏,我非常喜歡。

    1-2.微笑之地
    https://youtu.be/XnuNgkMZyq4
    同樣地,我就覺得這整首聽起來「很飽滿」。我就因此覺得這是天團。但明明樂器很少?

    這張唱片是我喜歡到跑去買二手唱片。理由就是這團的那種「飽滿感」。我對他的喜歡就是「無關強度,我就愛」那種。我對這張唱片的評價就是「團強到這地步,錄音到這程度,我就可以享受了」。

    2.Francis Poulenc : Concert champêtre for harpsichord and orchestra FP 49 (1927-28)
    https://youtu.be/3qC1Nik8ys4
    02:17 - 03:47
    04:49 - 06:53
    19:47 - 21:24
    22:57 - 23:21

    我特別喜歡這些段落,就單純「我聽了很爽」。我原先判斷是我喜歡這旋律,說不定裡面還有「音質」成份?

    第二種,難聽,但是最強。
    我就覺得美好時代拉慕魯天團的Menute Anitque前面幾聲不好聽,我覺得克路易坦的比他好聽。

    另外還有個音質與音響的問題:音響不好是否會表現不出音質。
    https://youtu.be/oRQrPLoci9A
    這是我上次去教授那想知道的事。原先教授說這張演錄俱佳,我以為在說「力道」,這是近代天團有力道的。現在知道教授說的是「音質」了。我挺喜歡這張的,我覺得Offenbach這系列(這齣戲?)比較正經一點,所以我願意再聽一次。(但我沒去查,我沒興趣知道。)
    但我聽這張是超級累,跟聽Alain Jacquon錄Timpani的Jean Cras一樣累。導致我現在不聽,我原先想說到底是音樂的問題,還是錄音的關係。現在搞不好還有音質的問題要確認。
    從經驗中,已經知道聽起來很累的,Alain Jacquon的那張需要頂級系統才能表現。
    我在想我可能聽這張也發生的事情,因為我聽到音質,但音響表現不出來,所以「腦補運算量極大」導致。


    ===羅馬與照片

    在演奏的層次裡(還先不講樂曲),我在追求的最高級是照片,但目前看來只能降階變成畫像,所以就有取捨。走到照片程度,什麼都有了。那裡有我還沒見識過的恢宏(在古典樂領域裡)。我就想見識這種東西。因為我知道,在「這領域是有深度」這個大前提底下,走到一定的高深境界,會進入相同的領域。「恢宏、偉大」就在其中,對一般人而言那裡被認為是宗教層次。但不是只有宗教層次才能走到那,而是接觸宗教的人比較有那種勇氣、決心、毅力跟意志,以及經過所謂的修行練出來的身體精密度。
    但對我來說,我認為其他領域也可以走到那裡。光我知道的就有瑜伽跟練中國武術,還有打電動(真的夠有深度的)。我認為演奏音樂也可以走上這條路。只不過這條路是非凡人可承擔的辛苦。(我們這樣說說當然很簡單。)誰知道要脫胎換骨幾次?(這過程是非常痛苦的。)
    因此,通常只有宗教人士才走到那裡,而被認為「只有宗教才可以辦得到」。
    但我認為:沒有。「條條大路通羅馬」。我已見識過蕾菲布,我的經驗告訴我,這條路有「通羅馬」。我就想見識一下「『羅馬』顯現在古典樂,會是什麼模樣?」這是我最深層的來聽古典樂的動機(與標準)。
    我只能說我運氣好,得以驚鴻一瞥「羅馬與照片」的吉光片羽。

    我現在知道「音樂還原演奏」是我的最高標準,而且我現在也能提出一個客觀標準:演奏拉威爾給我聽,讓我「感受到樂器消失」。我對拉威爾的喜歡是偏向「音」上面的,我聽了沒太大的情感起伏。反之我喜愛的Petrouchka跟Chabrier的那四首,是偏「樂」的,有我主觀的喜好。而這個「個人喜好」顯然會在最高標準裡頭成為了「客觀要素」,它有影響到跑分,因而在最後臨門一腳跨過這個門檻(也只有一下下)。

    我現在對於我的整趟古典樂歷程的聽感行為有一個完整的解釋。這是之前「我潛意識知道,但還沒浮上檯面。」以至於「我似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,但我不知道該怎麼達到。我也說不上來。」
    從蕾菲布那裡,我推測出「演奏還原音樂」是客觀存在的。也就是說,只要演奏夠強,「樂器是會消失的」。之所以說推測,是因為強如蕾菲布也沒有及格。但她強到夠讓我推測出這件事。但我不知道從蕾菲布這個基準點要怎麼上去到那種程度,因此我必須去從頭蒐集跟學習那些必要的參數。這是第一階段。
    之後在教授那裡,我聽到科隆內天團,我被「力道」給震撼到。我直覺就認為,「力道」絕對很重要。而我那時候還搞不懂我聽到的是什麼,我又花一段時間「讓直覺浮上檯面」。這就是我在聽1950~1970這段期間的天團的過程,我在補齊力道這另外一個要素。
    還有一點,我在教授那聽見「音響可以消失」以及「錄音可以消失」,這是很重要的「暗示」,使我更逼近「樂器也可以消失」這個「未浮上檯面的答案」。
    而後,我意外地在歌劇院天團聽到Petrouchka,這是首次「演奏還原音樂『浮上檯面』」,這使我知道「演奏還原音樂」可以不需要力道也能達到。這又是第三個要素。
    再來到第二次去教授那裡,我有了更多美好時代的天團可以對照。並且,我第二次聽到了「演奏還原音樂」,所以我有更多不同角度的參考點。可以讓我「思考並使其浮上檯面。」
    「我能不能聽到音質?」的思考過程,我挖出了那最深層的動機:條條大陸通「羅馬」,我是來見證「羅馬」如何顯現在古典樂的。再來是上面所提的,我推測「我有(或可以)聽到音質,但我不是很在意。樂團強度最優先,再來是力道。」我打從聽出力道之後就是這樣的排序。

    現在,把這些都湊起來。終於有一個簡單的答案可以解答我的聽感行為:我心中早就知道「演奏還原音樂」確實存在,我只是無法找到客觀存在的事實,我只差驗證。但我心中那些東西都「藏在檯面底下」,我必須以科學態度的思考方式「把它們挖出來」。
    所以,我為什麼這麼嚴格?因為我從很早的時候就拿著「『演奏還原音樂』這把尺」在量測所有我聽到的古典樂。這時間點應該是認真聽過蕾菲布之後!非常的早期!我後來做的工作都是在「研究並驗證這件事」。
    而我的啟蒙曲展覽會之畫,它的作用就是給我「蕾菲布之外的第二個點」,就像數學上兩點連成一直線,這兩者讓我可以用這條直線做外接,外接到「演奏還原音樂」是存在的。
    那麼使用這個標準來聽音樂,蕾菲布與美好時代的天團都是不及格的。因為聽拉威爾(蕾菲布跟美好時代天團剛好都有),我沒感受到樂器消失。但他們外加一個演奏Petrouchka的歌劇院天團應該是最接近的。沒錯,以這個標準來說,全世界最強都不及格。那我為什麼還能聽到?只能說我運氣太好,「主觀喜好」成了「臨門一腳」,這個加分像讓Timpani的拉慕魯天團演奏的Chabrier,跟歌劇院天團演奏的Petrouchka勾到邊一下下,就那幾秒。
    這也可以解釋我對古典樂的那種喜好程度,甚至包括在教授那聽見Alain Jacquon彈Jean Cras第三首的反應。當時教授跟我說的話其實我不認同,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而且我也知道,跟Alain Jacquon的踏板音色比起來,我直覺喜歡按鍵音色。
    因為使用「音樂還原演奏」這把尺來量測,所有演奏都是不及格的。我聽美好時代是「一樣爛,換個方式爛而已」,但這是沒得挑了,所以我就不計較剩下的枝微末節了。這就是我說的,強到這樣我會誇獎,我也不會再挑(再挑就不用聽啦!)。我聽蕾菲布也是這感覺「你很強,但不夠強。」
    所以強團就是「爛上加爛」。難怪我在教授那裡,我只提了La Sirène de Paris是強團,我也只說這在我分類中是一流強團中的頂級,大概只有瑞士哪團可以比。然而在之後,我就懶得去比對他跟瑞士團誰比較厲害。
    而沒力道的天團也是類似概念「都已經夠爛了,你還在給我擺爛?」老實講,感性上我討厭沒力道的天團多過有力道的強團。

    這來到下一個新的發現。


    ===「古典樂素養」像光一樣具備「二元性」

    雖然上面講得好像蕾菲布跟全世界的管弦樂團都很爛一樣。但這依然不影響我的喜好,我依然最喜歡聽蕾菲布,我依然最喜歡聽美好時代的天團。

    因此我發現,教授所謂的「古典樂素養」其實「不是只有一件事」。
    「古典樂素養」依然有「樂」、「音」之分別。
    「可以判斷樂團演奏之水準」是屬於「偏音的古典樂素養」。我就在「音」這一面的極端值。
    我因此猜測,我的「另外一面」(數線上的相反數),也就是「偏樂的古典樂素養」的yuntree,他是種「不需要多好的演奏,即可聽出其樂曲當中的旨趣的人」,這人甚至可以只聽加料音響也能聽出來裡頭的意思(但這樣卻會損及他的「音的古典樂素養」,導致長久下來還是損及他的「古典樂素養」)。

    所以,教授的問題,「一個人古典樂素養提昇,是會變得更寬容或更嚴格?」
    我現在理解,我一開始無法回答,是因為「這問題不是一個問題,是兩個問題,而條件限制不足,所以無法回答。」
    當時教授的問法正確意思是:「音的古典樂水準提高會發生什麼事?」,我們並沒有發現到「樂的古典樂水準提高會發生什麼事?」。當時我就覺得怪怪的而無法正面回答。因為當時我們這問題漏掉了另外一面。
    但在思考過程中我現在有答案了:看他落在「樂」跟「音」這光譜的那一端。
    如果偏「樂」的那端,那他對演奏水準的容忍度會越高,整個古典樂歷程看起來對演奏水準很寬容(或更寬容)。如果偏「音」的這端(就是我),那他對演奏水準的容忍度就會越低,而整個古典樂歷程會是越嚴格。而且這是「一開始就在檯面下決定的事」,他的古典樂歷程不過是在「浮上檯面」的過程而已。早在他踏入古典樂之際,「心中那把尺」就已經形成。
    這也可以解釋我的一些疑惑,以光譜兩端來看,新天新地前老闆林主惟先生,現任老闆box,他們就是偏「樂」的人。就是「我的另外一面」。我對他們寫的唱片介紹,大概是一百篇只看懂一篇那種感覺。他們丟出來的試聽檔,我也是當成「主觀的垃圾」(不是客觀的)。我那時就覺得奇怪。理論上,他們有料才對(不然很現實的客觀標準,新天新地應該倒了),為何我聽起來卻像垃圾。而教授,應該是介於我與box之間,所以他懂樂也懂音。而我,可以說繼承他的「音」的部份,並且繼續深入下去。因此,我第一次去教授那聽到小睡神時,我也是滿頭問號。
    此篇文章於 2021-10-27 09:10 AM 被 yuntree 編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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